“拳场。”他摸了摸下巴,蓦地靠近,双臂撑在她两侧, 形成逼仄狭窄的空间, “要不要一起?”
宋初亭摇了摇头。
“叔叔…”
话音落下, 她又抿紧嘴唇。
“嗯?”
宋初亭深吸两口气, 最终也不知道该不该说, 但是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道:
“您知道我爸爸是…死刑吧?”即使今日,宋初亭提到这件事,声音都有些发抖。
江慎突然沉默。
室内一时安静下来。
见他不说话,宋初亭有些紧张, 不安地绞着手指。
他不是想到她的父亲,而是突然想到了那一天——那个风雪交加的冬夜。
孤苦无依的盲人小女孩站在学校门口,穿着亲戚剩下来的破旧大衣兔子,被所有人讨嫌,在陌生的盲校, 握着盲杖哆哆嗦嗦地朝他走来,要去送别唯一的父亲。
很可怜,让人只想将她护在身后。
他怎么会不同情,怎么会不怜惜?
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,这份怜惜会轻易变了质。
或许是想到曾经的那一夜,江慎面色稍缓和几分。
“我很快回来。”他退后一步,淡道:“在这里待着,哪都别去,吃什么跟女佣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