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的气息似乎隐有不同。
“特别喜欢。”她将虾放下,语气自然而随意地,轻声说:“电影里那样。”
江慎手肘支着餐桌,背脊微屈,一时不语,眸色暗暗沉下。
静止画面中,还是定格在四柱床上的银色锁链。女孩湿漉漉的长发,咬住的嘴唇。一种原始般粗犷放肆,又如玫瑰般缠绵哀伤的气息。
他竟不合时宜想到抹药时她并拢,摩挲颤抖的细细双腿。
“缺乏安全感的人,总是想疯狂占有,或者被狠狠占有。”宋初亭小声说完,拿手指飞快擦下眼睛,语气更低更柔,像是一层轻柔的纱,柔柔地拂过他心弦,“这样,就不会那么害怕了。”
房间霎时更加安静。
风吹过,充满某种甜蜜柔软的诱惑,“狠狠占有”几个字轻轻戳动他的某根神经,电影里的玫瑰香气缭绕在身侧。
窗外海浪暗潮涌动。
如同他嘈杂浮躁的心,一层,又一层。
过了许久,宋初亭迎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,忽地莞尔,笑声如清脆娇媚的银铃,
“叔叔,想什么呐。”
“我开玩笑的啦,那话我是在网上看的影评。”
她将拨好的虾蘸了蘸醋汁,轻轻放到他的瓷盘里,白皙指间还有一点汁液的湿润,含在粉嫩嘴里吮了一下,“吃饭啦,饿饿饿死了~~”
这晚,宋初亭没再让自己那么早入睡。她絮絮叨叨半天大腿、小腿的伤口,好不容易在这里住下,“叔叔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