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为什么呢?”
宋初亭想说什么,又没说出口,只道:“反正我不要。”
舅舅急了,“这笔钱你不要也得要!你妈说留给你就是你的!你不要的话我们可自己花了!!”
“好,随便你。”宋初亭说,她拿起盲杖,从沙发边起身,“只要你们觉得良心上过得去。”
舅舅嘟囔:“是你不要,有什么过不去的…”
他说罢,一顿,恍然大悟宋初亭指的另一层含义,“你是说这钱是你爸,这这这…”
“你想哪儿去,不是!”舅舅语气急了,“是…”
宋初亭: “那是什么?!”
“是…哎呀……”舅舅说一半,又立刻住嘴。
宋初亭也没再多说,低下头,握着盲杖,一步一步回到书房,长长出一口气,将盲杖放下,双手捂了捂刚才因激动还在发烫的脸颊。
呼吸还很急促,她按了按起伏的胸膛,咬住牙齿,差点就忍不住了……
宋初亭闭上眼睛,还能回想起刚才那一刹那,以为有钱就能治眼睛,能重见光明,就像是伊甸园的苹果,充满诱惑,喜悦,又激动。
但是,不行啊。
她握着盲杖,一步步走回钢架床边。
不行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