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然听到他立后,她仍忍不住心痛。
她总是避免去想这个问题,却被郑萱娆明晃晃摊在她面前。
泪珠大颗大颗滚落眼睫,砸得书册上艳红的毒花轻颤,萧瑶别过脸,紧紧捂着心口,身子猝然一震,呕出一口血来。
“他都变心了,你还为了他吐血,你傻不傻呀!”郑萱娆惊着了,赶紧摸出一枚凝神静气的丸药,塞入她口中,愤愤道,“早知你这般执拗,我就不告诉你了。”
望着阿瑶脸色煞白的模样,郑萱娆跺了跺脚,一脸的恨铁不成钢,回头却去叮嘱白水、飞星多费些心思准备晚膳。
石阶上殷红的血迹渐渐干涸,阿瑶缓缓回神,凝着那摊血迹,忽而笑了。
她不告而别,他是不是也气得吐了血,被她伤了心,所以立了旁人为后,就为这让她看看,他并非非她不可。
立后之事,非同一般,辰王身份贵重,他此举便是再难回头。
也罢,那她便一心一意学这些医蛊毒,早些潜入大琞替他解了情丝草的毒,再回来安安心心待在离情谷好了。
至于她身上的情蛊之毒解不解的,阿瑶一点也不在意,她甚至宁可不解。
若连着不害命的心痛也没了,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牵绊呢?
过了几日,阿瑶又收到云鹏带来的信,仍是清婵姐姐的笔迹。
阿瑶细细写下一张小字:“安好,勿念。”
正要将字条系到云鹏腿上,她手上动作一顿,又展开字条,补了一句:“皇后霍昭,其人如何?”
去辰王府那日,辰王似乎提过一句,辰王令在他夫人手里,虽未见过他夫人,可想想霍庭修的姿容气度,阿瑶也知,那位霍昭定是位美人。
人家是辰王独女,她却连自己究竟该姓甚名谁都不知,只有“圣女”这个代号似的称谓,如何去跟别人比呢?
清婵姐姐拿到字条,会不会以为她还想着做萧昀的皇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