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生气么?
萧瑶心下莫名一痛,暗暗撇嘴,走过去,拉住他的手问:“为何躲着本宫?”
几日未见,她如娇似嗔地凝着他,季昀的理智几乎立时便要丢盔弃甲,恨不能将她拥入怀中。
可他生生忍住了,眸光淡淡扫过被她拉住的手,抽出来:“臣并未躲陛下,只是近来折子多,臣才未去陛下身边叨扰,正好还了陛下清净。”
“狡辩。”他不让她拉手,萧瑶偏又去拉住,指尖根根穿过他手指间隙,同他十指相扣,“你若要还本宫清净,为何让本宫替你养云鹏?不怕本宫饿着它?”
说话时,季昀别开脸,没看她。
萧瑶心里泛起一阵涩涩的,捉摸不透的滋味,她踮起足尖,在季昀清俊的下颌处轻轻啄了一记,季昀果然如她所料,惊愕地将头扭回来望着她。
对此,萧瑶很是得意,弯起唇角道:“今日的折子,你既看过,应当知晓睿王之事,朝臣们都在弹劾睿王呢,季昀,你还要替睿王做事吗?要不要弃暗投明?”
她竟然亲了他,第一次主动亲他!
季昀震惊地久久才回过神来,若换做从前,他一定不管不顾地拥住她,告诉她,他有多欢喜。
可是,不行。
他身上情丝草之毒会越来越深,待以心头血替她解了毒,他又能撑几时?
姑姑曾说,她的心疾乃是心悦他所致,此番看来,姑姑说的极是,昭昭对他其实是有意的,只是她自己方才察觉。
可他不能任由她来喜欢他,早早放下,总比越陷越深再失去,要好得多。
季昀紧了紧指骨,勾起一抹笑,凝着萧瑶:“陛下未免高兴得太早了,睿王妃之死,对睿王并不会伤筋动骨。”
“你!”萧瑶有些气闷,为何短短几日,他又变了一副模样?
目光触及他腰际半旧的玄青香囊,萧瑶明知里面装着一枚碎瓷,仍一把抓住,扯下来,举到他面前,质问道:“你不是说着瓷片是血契么?就因本宫不给你真心,你便单方面撕毁契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