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,只要他说的,她从不怀疑。
“可就算昭昭能等到情丝草长出来,还需有人以血养药,至少三载。”季艺姝不明白,师父比她更清楚,为何还能这般淡然,“庭修,我怕昭昭等不及。”
霍庭修笑了,丢掉花铲,站起身揽住她:“我们的昭昭寿数且长着呢。”
“霍庭修,你骗我!”季艺姝气得面红耳赤,却无处发泄,恨恨在他身前捶了一记。
“姝儿,我若不那般说,你又如何肯对我说出实情?”霍庭修攥住她的手,握在掌心,“你这样很好,往后,我只是你的夫君,惹你生气了,要打要骂都随你。”
回到行宫后,一连几日,萧瑶都没再见到季昀。
他搬回湖对岸的住处,每日照例让人把批好的折子送来。
萧瑶攥着印玺,望着折子上熟悉的字迹,微微失神。
只因那日没得到他想要的答复,他便放弃了,真就不再出现。
可他不是说,他当那片碎瓷是血契么?血契原是这般轻易便消解的。
心口丝丝痛意牵扯,萧瑶摇摇头,将脑中纷乱的思绪抛开,季姑姑说过,忧思伤心,她不能再让母后为她担忧。
入夜,萧瑶盥洗后,如往常一般穿上那件银红寝衣,却微微愣住,今夜他是否也着这件寝衣入眠?
清早,宫人们摆了膳食,萧瑶一眼扫过去,食案上再没有三味斋送来的各色点心,她忽而就没了食欲。
明明他几日不曾出现,萧瑶却走到哪里,都能看到他的影子。
钟灵山的秋天来得早,夜里,山风吹透行宫,竟有些凉意,萧瑶想回宫了。
“陛下,外面有人求见陛下,说是平州府来的。”半夏进来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