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?萧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,摇了摇头:“不必。”
在折子上又添了几个字,合上,补了一句:“他呀,还不值得国师费心神,晚些本宫传道口谕,令他两日后入宫便是。”
什么吉日不吉日的,一个挡箭牌罢了,他配吗?
朝会后,季昀跟掌院学士告了假,午膳还是在睿王府暗道通向的那处别院用的。
是以,他并不知晓,季府中已经炸了锅。
季首辅回府便捶胸顿足,季夫人怕他气得旧疾复发,赶紧叫人去找大夫。
素来好性的季昂,阴沉着脸,连一双小儿女过来缠着他玩也没理。
进屋就将朝靴一踢,拿起一道空白折子,捏着笔,手却打着颤,迟迟未落笔。
张妙音早已在前院打听过了,心知他是为二弟不忿才如此。
她一面打量着夫君面色,一面轻哄一双儿女,待婢女们陪着韬哥儿、韫姐儿去外头玩了,张妙音方才立在季昂身侧。
叹了口气,将他面前的折子收起来。
季昂抬眸,眸中怒意正盛,却未对妻子发火:“音音,你可知,今日陛下金口玉言,要强纳二弟做皇夫?我身为大哥,眼见二弟受此折辱,却什么都不能做!”
说话间,张妙音已然斟了一碗晾凉的清茶,朝他手边推了推:“夫君先喝口茶,消消气。”
季昂梗着脖子,到底把茶喝了,刚将茶碗放下,便见张妙音眼波流转笑道:“夫君可知,二弟心仪的并非男子?”
“自然!”季昂不假思索道,这一点他从未怀疑。
话音刚落,季昂咂出味儿来了,急急握住张妙音的手问:“音音知晓二弟有心仪之人?是谁?为何不同家里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