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洲暮把调好了蘸料碗递过来,一份加了芝麻酱的油碟,一份干料碗,光看辣椒颜色都能感觉到辣。
顾朝夕接过问:“你不吃吗?”
“吃。”
“那怎么,只有麻辣的?”
江洲暮坐在她对面,神情自然:“我现在可以吃辣。”
顾朝夕满脸疑惑,这人出了趟国,还能把自己的饮食忌口改变的这么彻底?
她想起来那次杀青时,江洲暮盘子里那一小块剁椒鱼头,好像到最后这人也没吃。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江洲暮开始往锅底放入食材,顾朝夕望着他脸上神情,没再问。
算算时间,顾朝夕也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火锅了,是真的想念。
飘进鼻息间的香气浓郁,边上的食材还在煮,顾朝夕夹了片毛肚,伸进中间格烫熟。
蘸满碗中酱料,顾朝夕咬入口中,脆爽有韧劲,辣意刺激味蕾与大脑,分泌的内啡肽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。
看了一天的剧本,此刻顾朝夕是真的感觉到了满足。
江洲暮坐在对面,眼睛不时地扫向她,间或涮一块毛肚或牛肉夹给她,自己都没怎么吃。
“你吃吧。”顾朝夕说:“不用一直给我夹。”
江洲暮嘴上应着,筷子却依旧不停地给她布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