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多久?”顾朝夕说:“我想知道这个。”
江洲暮闭了闭眼,“半年。”
这话说完,车内狭小的空间沉寂了一路,前排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。
只有副驾驶上察觉不到后排冰冷气氛的冰糖,欢快地趴在车窗上看风景,
抵达文清苑地下车库,顾朝夕推开车门,片刻不停地从副驾驶上把冰糖揪下来,声音恢复了平日面对外人的清冷:“谢谢江总,行李我会让我助理去拿的。”
说完便转身,车内的江洲暮,眼中似是有压抑不住的波涛汹涌。
他看着顾朝夕进电梯,看着电梯显示在十七层停下,看着电梯再次启动。
他回了神,低声吩咐司机: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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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身回了南溪,江洲暮将顾朝夕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拿给司机,吩咐他送到文清苑。
前后没花三分钟,江洲暮转身,望着偌大的客厅,扫过几眼又抬脚上楼。
十几个小时前,顾朝夕还在这里,八个小时前,他们还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饭。
江洲暮眸色渐深,眉间有散不去的思绪。
他娴熟地从冰箱拿出冰块,倒进杯中,又添上四分之一的酒液。
泛着凉意的酒液顺着咽喉,灼热每一寸经过的细胞。
他有多想回到从前,没有人知道。
书房的书架后,有一个嵌入墙的保险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