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近遛弯的人差不多都认识凌秀,但又不好意思围观别人的事,只能支起耳朵听。
凌秀知道不回应,明天可能就是什么不能入耳的流言蜚语,只能冷笑着说道:“卖掉我在机械厂的铁饭碗,拿钱和别人私奔,怎么你还敢来我面前求原谅?身上的伤好了?”
江远听到凌秀的话,腿下意识抽痛,但他知道凌秀的脾气,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,想起日后的荣华富贵,江远一咬牙,直接在凌秀面前跪了下来,低着头大声说道:
“秀秀!我一定会知错就改,以后连看都不看外面的女人一眼,努力当一个称职的好丈夫,努力做女儿的榜样,当一个好爸爸,我是真的决心悔改的。”
江远这次是有备而来,他知道,这个社会对男人的宽容和对女人的苛刻,家暴出轨这些事,不管几十年前还是几十年后,只要大庭广众或者在众多亲人面前认错,都会有人上来劝女人和解。
毕竟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婚。
他现在那么低声下气,甚至跪地求原谅,都会给凌秀带来压力,只要有人劝,很多人劝,凌秀就会动摇,他在加把劲,就能让凌秀原谅他,再次接纳他。
凌秀上辈子的钱,可以足够他挥霍无度几辈子的,甚至他还能答应凌秀只有江甜一个女儿。
毕竟后世科技那么发达,他要拥有其他孩子实在太简单了。
豪车会所美人,只要今天努把力,都会唾手可得。
江远也想自己做生意,在这个满是黄金的年代崛起,可他自己的斤两他自己知道,小富可能,大富基本不可能,躺着就有饭吃,不光女人喜欢,男人更喜欢,没人喜欢辛苦。
小声的议论声传到江远耳朵里,和江远预料的一样,围观的人开始劝合不劝分了。
“这男的看来是真的悔过了。”
“浪子回头金不换,希望凌老板原谅他,一家人和和美美的。”
“一个男人,要是跪下了,那是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凌秀确实感受到了压力,但人越逼迫,她越是不服,她要是个能忍的性子,根本不会和江远离婚,俯视跪着的江远,凌秀冷着脸道:“江远,你可真不要脸,真心悔过,你会像现在这样大庭广众企图逼迫我原谅?是觉得这里的所有人都蠢吗?蠢到相信猪会上树,狗改得了吃屎!”
围观群众被凌秀的话说得尴尬地转开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