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淽挑眉,这个理由好像真的的确是能够成立,她笑了笑,说一点也没什么关系,毕竟她有一段时间得和月离朝夕相处,对于白家的消息要是表现的不在乎的话也说不过去。
“我是白家刚刚找回来的,白薇对于我的出现也不是很高兴,当然了我也不是很喜欢她,毕竟就算是再怎么亲切的亲人,就算带着血缘关系,少了这么多年朝夕相处的时间,也是会生分无比。”白淽简单的将她和顾家的关系一笔带过。
她和月离虽然说是朋友,但是还没深刻到能够同他交心说明自己身世的时候。
听着她有些敷衍的说法,男人面色不悦,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,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继续发问,“那你小时候是在哪里长大的?”
白淽走走停停的停在了一株月季花的旁边,“你知道望华山吗?”
“就是距离帝京几十公里之外的山区,那山上有个精神病院,我小时候就是在那里长大的,从六岁到现在。”白淽抬手碰了碰对面的花朵。
“精神病院?”男人口中吐出这四个字。
“很惊讶对不对?”白淽转过头好不介意的看着他,“你知道我小时候听的最多的动静是什么吗?”
顾玖笙摇头,没说话。
“我小时候听的最多的动静,就是那些病人发病之后疯狂的叫声,激烈嘶吼的,也有痛苦低沉的,我听着那些动静长到了现在。”白淽语调平静的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。
原身白淽刚刚到精神病院的时候,养尊处优惯了的孩子什么时候吃过那样的苦头,不说吃的好不好,每天晚上睡在硬板床上,听着那些病人们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,连天连夜,她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。
白淽好歹也活了十几年的时间,从栾朝过来的时候心理上的成熟程度要比六岁的孩子大的多了,所以那些动静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好恐惧的。
只不过那样的声音从小听到大的话,也是会有一定的精神损伤。
严逸听了白淽的话,脑袋里迅速的搜索出来白淽的资料里头关于望华山精神病院的阐述,那是白家的地盘,白建禾选择了那个地方来安防白淽和白姗媛,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没有人会猜想到和妻子恩爱的白建禾,居然还有另外一个女儿,而且还是被养在了精神病院里头,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藏人的好地方。
正常人进去几天都容易被带的精神失常了,更加别说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了,而且白姗媛的精神状况,的确也不太好,最适合藏在那种地方。
只不过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,却是一种折磨,一种最大的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