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嘉以为他害羞,摸了摸他的头:“乖。”
李怿缩了缩脖,小声嘀咕道:“我已是个取字的大人了。”
裴嘉笑了几声,道:“是是是,我们的小阿怿也取字了,不过还年未弱冠,在师叔看来还是个孩子啊。”
他们在村子用过午食,裴嘉便向狄仁杰一行提出告辞。狄仁杰有心结交一番,奈何不知对方底细,加之自己很快就要回营,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。
李怿叉手,向狄仁杰行了一礼。除去抹额的小郎君言笑晏晏,顾盼生辉,额角梅花像是活了一般,浑身上下透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朝气。他对狄仁杰笑了一笑,说道:“我有一事,想要悄悄告知您。”
狄仁杰也配合着笑道:“是何事啊?”
李怿走上前来,在狄仁杰耳边耳语几句。
狄仁杰笑道:“……哦?你这可是帮了我大忙啊。”
李怿笑咪了眼睛,再次对他行礼告辞。
待他们走远,裴嘉笑呵呵地问道:“适才你和那位老丈说了什么,令他这般高兴?”
“只是告诉他,那信鸽是谁放跑的罢了。”
裴嘉点了一点他的额头:“你啊,就是记仇。”
“那起子小人,就算他不诬陷我放跑了鸽子,我也要把他的所作所为说与那老丈听,让他主子处置他。”
“你怎就笃定老人家不会说你置喙他的家事?”
“我觉得那老丈是个明理之人,不会迁怒于我。”
“你呀,小滑头。”裴嘉笑呵呵地揭过这一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