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伤口已经溃烂,他无法,只得试着用匕首将腐肉去除,再敷草药,期间小郎君醒过几回,神志却并未清醒。
接下来就是发烧。赵三给他灌下几次药汁,然后尽人事听天命。谁知第二天他竟是醒了。
李怿休息了一日,伤口并未好全,因为失血的原因面无血色,却还是一大早进山打猎,以偿猎户父女救他的情。
他不知那些追兵何时找到他,也不敢在此久留,怕连累了这二人,是以决定次日一早便离开。
离这里最近的县城,经过数次人鸽轮流传送的消息,终于到达萧烨的手中。
萧烨将那短短几句话翻来覆去看了数遍,心里有些窒闷。作为一个远在地方的下属,他不得而知总坛究竟有什么计划。总坛让他重新蛰伏,但是他不甘心。
萧烨心里清楚,他已经因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兄弟们的性命,但是如果追捕到那个逃走的小郎,不管那人对湖州之事了解多少,他这条命也算暂时保下了。
肖清芳远在突厥,他总能打出这个时间差。
眼看天色将晚,萧烨目光沉沉地将刚收到的消息毁掉,拔出刀,露出一抹残忍的笑。
李小郎啊,别怪我狠心,用你的命,来换我萧烨和兄弟们的命。
“阁领,他们动了。”一个挑夫模样的人对着前方下拜,一刻也不敢抬头。
黑暗中隐约能看到几个轮廓。一个冷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:“查出那群人的底细了?”
挑夫的额上渗出了一滴汗:“没……没有。他们纪律森严,可以看出是个不小的势力,但口风甚严,对那几个俘虏严加审讯,丝毫有用的消息也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前方一片沉默。
挑夫额上的汗越来越多,后背早已湿透。
“要你何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