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在说我不务正业,公私不分?”中原中也听出了太宰治藏在轻佻声线下的嘲讽。“我记得我给你留言了请假条吧。首领。”
昏黄的灯光洒在太宰治的身上,不仅仅是身上显得无比厚重的黑色风衣外套,还是他浸了戾气的眉眼都让他感受到了浓浓的距离感。
“唔。”太宰治懒洋洋的笑着又走进中也一步,“难道不是?”
-请假陪小男孩在夜店玩耍,怎么看,你这个港黑的最高干部都是不称职。
中原中也从太宰治唯一露出的淡色瞳孔里读取到了以上讯息,顺便因着太宰靠近的关系,嗅到了来自他身上的酒味——和上次被洋酒压下去的淡淡苦涩的朗姆酒一致。
所以太宰治这又是去lupin酒吧见了某个人,心情不好过来找茬了吧。
“怎么,”中原中也在面对太宰治找茬的时候从来都不怯场,现在也不免心浮气躁的“啧”了一声:“首领还要管部下的私事?”
“私事?”太宰治低笑起来,眉眼分明精致如画却藏着让人心悸的戾气,低笑声突然戛然而止。“中也是我的部下,等于和港黑一样是隶属于我。中也有什么资格说那是你的私事?我、的、中、也。”
我、的、中、也。
中原中也抬起头直视唇角挂着欺诈性温柔浅笑的太宰治,尽管男人亲昵又温柔的说着绝对霸道强势的宣言,但这混蛋眼睛里可没有什么温情的情愫在里面。
反而更像是在嘲讽。
“真是可怜。”中原中也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波澜,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讥诮的笑。“伟大的首领宰别人那儿吃瘪了,过来欺负你的部下吗。”
明面上读作“欺负”,在场的人瞧着这个气氛也不会将他们当成小打小闹的调侃,反讽的意味尤其明显。夜斗和克莱蒙特卿交换了一个视线,开始觉察到自家的金主和最高干部似乎并不太和谐。
但太宰治仿佛是听不到中也语气里的嘲讽,亲昵的低下头蹭了蹭中也的额角,浅色的瞳孔变得深邃:“我的确是想欺负我的最高干部,无论是在床上,还是在别的地方。”
混蛋。又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