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止每日都会写信,从他走的那天起, 信就没有断过。
可是她们两个离得这般远, 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。
按理来说, 沈止原本那么弱,都能够打下河东郡,如今带了那么忠心耿耿的将士, 还有她亲笔写的圣旨, 占了名正言顺, 此行应当更加顺利才是。
但是等到夜里,信还是没有来。
许是夜里的凉风太弱,天气燥热,陆戈都有些失眠。
连着几日,陆戈都没有收到来自河东郡的消息。
她处理公事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,怕出了什么岔子,干脆把奏章都压下来。
夏日的风格外的闷热, 即便已经是夕阳西下,站在外头也能流下滚滚热汗来。
一支羽箭破空而出,正中靶子的红心。
一支接了上去,仍然是对着靶心,却硬生生的把前头一支给劈开。
运动,破坏,陆戈的动作大开大合,神色莫名阴郁。
“陛下可是心中有所忧虑。”
站在他身边的申晨压下天子的手来::“这样对陛下的手伤害太大。”
知道天子不喜欢自己的胡子之后,申晨就剃掉了那满脸的络腮胡,一下子没了之前粗犷的感觉,倒是像是儒雅的文官。
要是沈止在这里,怕是能够喝上一缸醋。
“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