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杨皇后语气幽幽地对自己的女官道:“本宫怎么觉得,那裴家女竟是对强取豪夺她的抚远王产生了好感呢?”
女官恭敬且稍带着谄媚地回道:“娘娘,她是远嫁到颍国的,到了那处又没家人护着,她若再不上赶子讨好她的君王夫主,那得过得多惨啊。”
杨皇后听到那女官说,裴鸢在颍国的境遇不佳,心中好受了些许。
女官这时复用同她小声耳语道:“娘娘您看,那裴王后真是个拿不上台面的,这也没走几步,她那鞋履竟是掉了,当真是给他夫君丢面子……”
杨皇后狐疑地挑眉,随即便微微转首,看向了她身后的抚远王夫妇。
却见裴鸢果然如她女官所说,竟是迷糊到掉了只鞋履。
此时此刻,她正一脸无措地单脚站在地上。
而那身量高大的抚远王也是面色一怔,看向了她。
杨皇后不禁冷笑一声,亦觉在这样的场合,裴鸢竟是还能如此露怯,那抚远王定会觉得丢了面子,难免会斥上她一顿。
便对她身侧的女官道:“你去裴王后那处看看,就说本宫让你去帮帮她。”
女官应诺。
她自是清楚,她的主子是想派她去替自己看那裴王后的笑话。
待女官转身往抚远王夫妇的方向走去时,却见司俨已然将裴鸢横着身子抱了起来,亦将她小心地安放在了不远处的嶙石之上。
女官面色微怔,却见裴鸢只娇气地垂下了双眸,那抚远王也没对她说什么责备的话。
只命裴鸢的女使将青石板地上的鞋履拾了起来。
随即,杨皇后女官的双眸蓦地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