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俨尝着她唇齿间的清甜,便觉裴鸢既是对他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,那现在的她应该是对太子无意了。
裴鸢已经能够全身心的接受他这个丈夫,或许还对他产生了些许的倾慕之意。
但这些于他而言,还是不够。
在她人生中的前十六年,还是有着另一个男人的存在。
司俨对此不能忍受,现在的他固然因裴鸢的举动而欣喜,但他懊悔的是,为何裴鸢之前的意中人会是别人,而不是他。
为何他会错过她人生的那几年。
如果能回到三年前,他一定会在那时就用策略,将这个小媳妇给抢到颍国来。
故而司俨愈发无法忍受阏临的存在,他觉或许只有这个人从世间消失,消失到连骨灰都不剩了,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。
夜渐深沉后,槛窗外是风雨飘摇,稍显萧瑟凄凉,而明瑟阁内却是温暖如春。
簇新的雕花架子床下,旖旎的散落着君王华贵的冕服和小姑娘触感柔软的明黄舞衣。
裴鸢一侧的雪肩微露,正懒洋洋地眯着眼,将小脑袋伏在了男人的肩头处。
今日她连午食都没有用,而现在外面的天都黑了,这码子事行起来实在是太耗体力,直饿得她现在两眼昏花,连指头都懒得抬起一根。
司俨却是个完全不知疲惫的,且他的体能也比一般男子强了太多,他完全是顾及到裴鸢的身体有些娇弱,这才肯放她一马。
云收雨住后,司俨缄默地把玩着怀中美人的乌发,他面庞清隽英俊,却是一副心事颇重的模样。
裴鸢这时细声细气地同他道:“夫君…有件事好奇怪啊,我身后的胎记怎么就突然消失了…可你肩后的那朵扶桑花,怎么还在啊?”
虽然还在,但是颜色好像比从前浅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