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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知为何,这时的他却又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
裴鸢忖了半晌,方才寻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现在的司俨。

司俨他现在,真的有些坏坏的。

而且是败类的那种坏。

不过,她好像还挺喜欢他这副模样的。

小姑娘越想越觉羞赧,最终只用两只小手覆住了小脸儿,双颊上的红意亦蔓至了软小的耳根,讷讷地又道:“你…你现在就在欺负我啊。”

这就叫欺负她了?

司俨的唇角不易察觉地往上扬了几分,复又倾身凑近了她些许。

裴鸢仍用小手紧紧地捂着脸蛋,却觉自己的手背竟是一凉。

随即,男人身上清浅冷冽的气息亦喷洒在了她的耳侧,惹得她那耳蜗都有些发酥,只听他嗓音温沉道:“那让你看看,什么才叫真正的欺负。”

暖色调的烛火下,美人儿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般,白皙无疵又触感温腻。

裴鸢迷迷糊糊地阖着双眸,任由男人细心地用帕子为她擦着小手。

司俨毕竟是个习武之人,他的掌心和指腹都带着些许的薄茧,触感很是粗粝。

隔着那层带着奶香的羊脂油,力道很轻地一寸又一寸地划过她细嫩的肌理时,亦让裴鸢觉得毛孔都微微地翕张开来。

那种难以言喻的颤栗和酥麻亦沿着她的四肢,渐渐地传进了心脉。

裴鸢原以为司俨会心无旁骛地好好帮她,可事情还是朝着失控的态势发展下去,那盒羊脂膏亦只被他涂抹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