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从上京来的使臣对此还颇有微词,他的胆子不小,竟还当着宫人的面,同王后殿下起了争执。
那使臣还阴阳怪气地指责小王后,说她性情善妒,且不容人。
司俨一听这话,俊容立即便沉了几分。
他再没耽搁,即刻便乘着车马,从姑臧的东城往颍宫所在的南城赶去。
待司俨归返颍宫之后,却见谦光大殿外,早已不见小王后的身影。
只余了四个面面相觑的家人子,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。
远从上京而来的使臣这时抬声道:“王上,这四名家人子都是太子殿下亲自择选,赠予王上的绝色美人儿,您若不欲亲自在颍宫相迎,裴王后也合该安顿好她们的住处,否则就是不敬东宫储君和大梁天子!”
司俨的面色极其阴沉难看,他定定地看了那使臣半晌,却是一直缄默,没说半个字。
站于司俨身后不远的四名家人子衣发统一,都穿着瑞紫的修身曲裾,梳着露耳垂鬟,耳垂亦都坠着款式一样的缀叶玛瑙耳铛。
她们貌似恭敬地垂着头首,静等着颍国君王的安排,实则都在不时抬眸,悄悄地观察着司俨的容止。
只见颍国君王身着褒衣博带,大冠高履,身型颀长高大,气质矜贵冷峻。
虽说那四名家人子并不能看清司俨的长相,却也觉他身材极好,气质亦是极好。
且既是远道而来,又是身在异国颍地,这抚远王又给这些上京来的家人子们一种很大的新鲜感。
但无论如何,这些家人子门亦都深知,抚远王却然是既年轻又极有权势的男子。
司俨这时回首冷瞥了她们一眼,他并未细看她们的相貌,只是如看萤虫和浮沉般,淡漠地扫了她们一眼。
只这轻轻一瞥,他便觉得那使臣属实夸大其词,不说跟裴鸢相比,就说这四人中,也没有一个人能担得起绝色这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