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这颍宫中有不仅住着先王的那些妃嫔和宫人,还有食局坊和鞍辔所等不同的宫署,这些都要由内侍局的宫官统一打理。
而她韦儇身为这其中位份最高的女官,这么些年一直兢兢业业,苦劳和功劳都有。
纵然司俨再因她是马夫人的人,而对她多有怀疑,可她却也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差事。
就因为她冒犯了裴鸢,司俨就要这么惩罚她,韦儇只觉心都凉透了,她也自嘲,这些年她对他的满腔倾慕也是可笑至极。
韦儇也因而,愈发怨恨那个独在司俨面前娇软,在她面前却同她各种针锋相对的相府小姐裴鸢。
马夫人这时一脸费解地看口问向韦儇,道:“你说说,他宠她,谁都能理解,毕竟那裴家女的模样娇怯怯的,男人就喜欢她那种女子。可是,他怎么能让她随他一起去谦光殿听政呢?!”
韦儇微微垂目,其次她也对此倍感费解。
自古以来,但凡是王侯将相,或是出身高贵的男人,都没有想让自己女人对权利伸手的。
且司俨外表虽然温雅,但内里却是个极其残忍强势的人,他纵是再宠爱裴鸢,也不该让她插手政事的。
马夫人话落后,便同韦儇又忖了忖这事。
半晌之后,两个女人的目光触及到了一处。
韦儇的神情一变,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想。
马夫人也自是猜出了缘由,随即便挥退了一众下人,语气兴奋道:“我知道了,他应该是得了什么重疾,时日无多了!”
韦儇未动声色,实则她猜出的缘由,也同马夫人一样。
且司俨异常的行为,也只能用这个缘由来解释了。
他现下虽看似康健,却也有极大的可能,是一直在拿汤水吊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