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儇嗅着肉香,也能觉察出裴鸢书房的清新雅致,心中是又苦又酸。
“午食便没好好用,至少将这些都吃一半。”
韦儇却听,司俨在同裴鸢讲话时,嗓音明显温柔了许多。
只听裴鸢软软地道了声嗯。
而她的膝盖,本就跪了一个多时辰,早就变得如针扎般疼。
不光如此,这殿内光影昏暗,她看账时也觉眼花缭乱。
当真是比用鞭子抽她,还让她倍感痛苦!
待裴鸢用完食后,韦儇终于找到了那些账簿中的纰漏。
司俨这时却问:“什么叫做孤从前的妾室,都比王后会操持中馈?”
韦儇微张了张嘴,正要解释,司俨却没给她任何回话的机会。
“孤何时正眼看过她们,你又是何时同那两个女人勾结在一处的?”
韦儇只觉哑口无言,殿外的雨势依旧滂沱。
——“你屡次言语有失,冒犯王后,现在竟连自己的职守都操持不好,自己去内侍局领三十杖。待领完杖后,每日还要在青阳殿外跪上三个时辰,跪到月底为止。”
韦儇得令后,一脸惨白地退出了青阳殿。
司俨心中虽仍怨恨韦儇,却觉出了裴鸢对此女的反感,他暂时留韦儇性命的缘由,也是想用其激起裴鸢的好胜心,也好让她尽快取代韦儇的位置。
待利用完韦儇后,他定要将她给处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