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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他解情蛊的希望,变得愈发渺茫。

两年内,裴鸢不一定就能对他日久生情,或者是忘掉阏临。

而他也很难对她情根深种。

亓官邈曾经告诉过他,只有身上的蛊印消除,才是解蛊之兆。

可现下他和裴鸢的身上,还是有着扶桑花的胎记。

司俨颇善心算,却无法丈量他对裴鸢的情感。

他肯定是在意她,也是对她有些好感的。

但是既是蛊印未消,那他离情根深种,就仍是相差甚远。

实则司俨并不畏惧死亡,但是若两年后,他真的被蛊虫噬心而亡,惟放心不下的除却父亲留给他的偌大封国,就是年岁尚小的妻子裴鸢。

他若尚在人世,自会护着她,不让任何人欺负她。

但若他死了,凭裴鸢的本事是无法在颍国自保的。

兴许太子还会再将她从颍国抢回上京。

一想到这处,司俨的眸色便黯淡阴郁了几分。

与其坐以待毙,静等着被蛊虫噬心而亡,那不如就在他人生的最后两年,让他的小王后成为一个比她姑母裴皇后还要优秀的女人。

在他临死之前,最好还能让裴鸢怀上他的孩子。待裴鸢有了心机和手段后,她的身侧就算没有他,也能有着自保的能力,亦能帮扶他们的孩子坐稳国君这个位置。

司俨知道裴鸢贯是个贪睡的,他待她时,也自然而然地总想娇惯她,所以今晨他并没有唤醒她,而是任由她睡足。

待他从少阳院回到青阳殿后,却见小王后已然整饬好了衣发,她的衣着端庄华贵,可气质依旧是温软的,正步态翩跹地向他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