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官邈说罢噬心而亡四个字后,面色倏地变得惨白。
啊啊啊啊啊啊啊!他又折了三十年的寿!
再说下去,司俨还没噬心而亡,他便要先碎心而亡了!
司俨听罢,却是冷笑一声,随后嗓音低沉地回道:“是谁要给孤下这种蛊?还有你说的那个蛊人,孤到哪去寻这个蛊人?”
亓官邈不敢再多说话,生怕再折他个三十年的阳寿。
何人下的蛊,并不好说,也可能那下蛊之人并非今世之人。
且蛊人确实难寻,就算成功寻到了,可万一他是个男人,或者是个丑八怪,又或者是个老妪,那司俨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人情根深重?
他还是会噬心而亡!
“一般来说,您的身上应该有蛊虫留下的蛊印,您的蛊人,身上应该跟您有着一样的蛊印……”
亓官邈越说,越觉得心痛万分,他刚刚又折了三十年的寿!而今他的寿元只剩了七十余岁……
——”国师!国师!“
侍童眼见着亓官邈话还未说完,却是身子往后一仰,一脸愁苦的昏了过去。
司俨这时从案前起身,命人将亓官邈抬了下去。
他微振华贵的冕袖,清冷的月华落于地面,司俨静默了半晌,眸色却是倏地微变。
往昔的回忆纷至沓来,那是在三年前,他还在上京相府之中暂住。
那时裴鸢落水于沧池,他和裴猇救下她后,便回了相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