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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治国有方,行事狠辣残忍,亦在西疆降服了许多异族和部落。

鸿胪院并未有他封后的消息,裴鸢也不知,颍国那早已过了成婚之龄的藩王,为何至今都不立王后?

直到她和女使行在了狭长的宫道上,心里还在想着那个人。

其实,直到今年,裴鸢才敢再想起这个人。

他刚回颍国时,她连想都不敢想起他。

生怕一想到他,自己便会沮丧低落,最后只会自怨自艾地哭泣,到最后什么都做不了。

如今,那些尘封在心底的回忆皆被唤起,过去的往事一幕又一幕地在她的脑海中划过。

可她的心中,却并无想象中的波澜起伏,当然其中夹杂着一些淡淡的怅惘,可总的来说,她还是异常平静的。

她兴许是,放下了罢。

——“小姐,您看。”

裴鸢的思绪被采莲小声的提醒打断,她因而循着她的指示,看向了承明殿的方向。

第20章 婚事 做孤的太子妃

却见承明台的华宇之旁,站着一高大俊朗的男子,他头戴长冠,身着黯色袀玄。

遥遥望之,亦觉其龙章凤表,气度自带傲睨的天家之威。

裴鸢定睛一看,见那人正是太子阏临,随即便微微垂下了眸子,她暗觉太子应是刚从椒房殿见过裴皇后。

而他现下未回东宫,反是静伫在通往椒房殿的必经之路上,不用想也知道,太子八成是在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