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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从前都待在建章宫中养病,但据说这段时日,宫人时常能在未央宫中见到皇帝的身影,且他气色也比以往好了许多。

亓官邈虽治好了皇帝的顽疾,却对皇帝提起,说自己突患了一种难治的疾病,便想请辞归隐。

皇帝的病症虽有极大的好转,但他仍不想就这么放亓官邈走,便命亓官邈只得在上京郊外隐居,他亦会派匠人为他盖宅。这般,若皇室有需要,他还能随时进宫。

裴鸢在被亓官邈诊脉时,虽觉他一脸病容,却有些想不太明白。

神医,难道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吗?

待亓官邈为裴鸢诊过脉后,却也同从前的医者一样,说她身体康健,并无任何病症。

裴皇后虽仍放心不下裴鸢的身体,但就连亓官邈都这么说了,那裴鸢的身体应该是康健的。

可她之前犯那两次症状的缘由,还是没个定论。

亓官邈退离椒房殿后,裴皇后恰有宫务要处理,而裴鸢这日也无需在石渠阁修习课业,裴皇后便携她一同去了阖宫的各处殿署。

裴鸢总觉得,姑母似是有意在教她学一些东西。

可她却想不通姑母这么做的缘由,毕竟她又不是管理阖宫的皇后娘娘,学这些也并无用处。

沧池之旁的垂柳已然抽芽,颇有迎春的盎然生机。

沧池旁亦是窦夫人的住处——清凉殿。

裴皇后和裴鸢在沧池之旁短暂驻足时,却没成想,竟还真见到了刚从建章宫归返回殿的窦夫人。

窦夫人身着信期绣所制的直裾长襦,那长襦的裙摆状似鱼尾,迤逦曳地。

纵是窦夫人的面上有着颇深的法令纹路,却也能瞧出,她年轻时是个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