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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颍国二字,裴鸢只觉心口被剜了一下,却还是故作如常地回道:“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?反正…反正你若将适才发生的事同母亲说,我就再也不理你了!”

说罢,裴鸢扭头便逃离了这处。

她心中也是微有懊悔,没想到自己为了掩饰对他的喜欢,竟也能说出如此伤人且决绝的话来。

下人及时赶到,将醉倒的司俨扶回了住处。

班氏得知女儿来了初潮,立即便赶了过来,她温柔且耐心地安抚了裴鸢的情绪,还让下人备了姜丝红枣水,亦告诉了裴鸢在月事中应当注意的事。

“我们鸢鸢长大了,是大姑娘了,不再是小女孩了。”

裴鸢乖顺地缩在了衾被中,怀中搂着暖烘烘的汤婆子,许是因为适才受了凉,她觉小腹那处仍有些痛。

班氏这时又道:“娘已经求了你姑母,待你月事走了,便让那神医亓官邈再给你瞧瞧身子。”

裴鸢点了点头。

她观察着母亲的神色,暗觉裴猇应是没将适才发生的事同她提起。

班氏帮女儿掖了掖衾被,想着裴鸢既是都来了癸水,那过段时日,兄妹二人也该分开住了。

她刚一出室,便见到了一脸沉重的裴猇。

班氏难能摆出了严厉的姿态,问道:“你父亲适才训斥你了?”

裴猇垂着脑袋,点了点头。

班氏语气温和了些许,又道:“猇儿,我和你父亲一向不拘着你的性子,可你属实不该将世子的茶换成烈酒。这件事,你真的做错了。”

裴猇蹙着眉头,还是在班氏面前认错道:“娘,我知道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