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呐!
这番裴猇既是来到了颍国,便意味着他早晚要成为司俨手下的将才和臣子。可他现在明显还是对自己未来的君主毫无敬意,裴俪姬知晓司俨面上虽不显,心里却贯是个会记仇的,她怕裴猇将来会吃亏。
故而裴俪姬得知裴鸢有孕后,虽也觉惊异,却还是面色平静地斥向裴猇道:“坐下,在抚远王的面前不得无礼。”
她亦觉出,司俨既是没让裴鸢来此,便说明,她这头胎怀得很是艰难。
裴鸢这几日为了保养身体,午间都会睡上小半个时辰,司俨进殿时,她刚刚清醒。
男人仍穿着君王的冕服,见裴鸢的小脸儿异常憔悴,甚至双颊都呈着往里凹陷的态势,眼眸不禁微觑。
待坐于榻旁后,司俨敛去了那些神情,对刚睡醒的娇弱美人儿温声道:“鸢鸢,我要同你说一件事,但你听后千万不能激动,一定要保持心情平和。”
裴鸢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,“嗯。”
裴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,她现在无论听到什么恶劣的消息,都不会再激动了。
——“你姑母还活着。”
裴鸢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听,她抬起剪水眸看向司俨时,男人亦对他微微颔了首。
她柔唇微颤,眼带兴奋且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真的吗?我姑母她…真的还活着吗?”
司俨将她鬓边微湿的乌发别至了耳后,随即低声道:“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