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寄也不勉强,手撑在门上,将人困在怀里。微低了头,讨饶道:
“阿汝别生气,为夫知道错了。”
谢汝别扭道:“大人何错之有?是我错了才是。”
男人的身躯挺拔宽厚,他将她压在门上,侵略感太强,可她又不敢用力推,只能将手虚搭在他没受伤的那侧胸口。
“我受伤了不该怕你心疼就瞒着你,比起这个,更叫人难过的是将你排除在外,对吗?”沈长寄抬手摸了摸她微红的眼眶,“回去哭过了?是我的错,打我骂我吧,就是别自己躲起来。”
谢汝心头一酸,抿了下唇,轻声道:“反省得还算不错。”
听她松口,沈长寄却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,她那副要哭却忍着不哭的样子最是叫人揪心。
他受伤时没觉得有多疼,可看着她心疼自己的眼神,原本心里应当是满足的,一个女人钟情于一个男人,满心满眼都是他,他该自得的,可这事放在他身上,实在是比受了重伤还要叫人痛不欲生。
沈长寄微微俯身,安抚地吻了下她的额头,低声道:“没有下回了,我保证。”
“那你这回是怎么回事?”谢汝避开伤处,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你不是很厉害吗,杀人不眨眼,几个人对你一个你都不怕,怎得今日就被人伤了?”
沈长寄受着她的捶打,无奈道: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啊。”
“出门的时候好好的,回来就这副样子,还避开我不见我,你的错大了。”
“是是是,任夫人处置,绝无怨言。”
“那你睡书房。”
沈长寄脸色一变,“那不行。”
“你刚刚还说行的?!”谢汝柳眉一竖,眼角的泪珠要掉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