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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长寄梳理着目前有的线索,越理越心烦,他一想到阿汝自出生开始,便处在颠沛流离的境况里,他就满腔的烦躁无处宣泄。

他打发了平瑢,拿着剑,独自去了广宁侯府。

……

谢汝在给孟玹看病。

她按照这几日的每日都重复的流程,给他诊脉,施针,又问了问服药过后的情况。看诊完毕,将东西收拾好,准备离开。

孟玹却叫住了她。

孟玹温文尔雅地笑着,笑容如春日般和煦,笑得平筝腿发软。

“孟公子还有何事?”

“听说夫人是广宁侯之女?”

谢汝道:“正是。”

“侯府千金可不是都像夫人这般,明艳照人、菩萨心肠。”他感慨道。

“孟公子认识家父?”

孟玹摇头,他欲开口说话,喉间突然一阵痒,剧烈地咳了出来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平筝赶忙给他倒了杯水,为他顺了顺气。

孟玹平复了呼吸,说道:“不识得,我离开京城许多年,这里的一草一木,对我而言都陌生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