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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 啊……”

她声音嘶哑, 艰涩地发声。

谢汝缓缓坐下,握住她如干柴般粗糙的手,“那日还未谢过, 您帮我逃了出来,娘,再撑一下好不好,我能将你治好的,没了谢家的束缚,我能治好你。”

她伸手给女人诊脉,泪水慢慢从眼眶中涌了出来。

那女人吃力地摇摇头,面上已现了将死之相。她蓦地抓紧谢汝的手,张着嘴,“啊啊”地发声,好像很着急的样子。

谢汝不愿放弃,她呜咽着就要往外跑,“我去拿东西,我能救你。”

守在门口的沈长寄长臂一挥,将人搂在怀里,紧紧抱着她,“阿汝,冷静些。”

“我要救她,救她,娘你撑住……”

床上的女人终于挤出了一个字——

“担……”

谢汝猛地僵住身子。她卸了力道,任由沈长寄扶回了屋子。

“……娘?”

那女子好似叹了口气,声音太轻,几乎不可闻,她吃力地说:

“担不起……”

担不起这个“娘”字。

“我……叫……伶娘……”

“我……不是……你……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