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是假,那谢窈是如何能将那桩桩件件都编的像是真的似的?那是她的女儿,她的话她是信的。
广宁侯默不作声地饮了杯酒,往成宣帝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“侯爷,我在与你说话!”
广宁侯堪堪回神,“哦,不管真假,定亲之事已成定局,首辅还能闯进我侯府抢人不成?”
他堂堂侯府,无罪无犯,即便是他沈长寄要硬闯,也没这个道理。更何况近来成宣帝和首辅之间微妙得很,他沈长寄若是想保住仕途,就该收敛着些,那些荒唐事自然是不敢多做的。
王氏见他这副不上心的样子心里就有气,又给他斟了酒,把酒杯用力往他面前一放,没好气道:“明日媒婆上门,正式提亲,也莫要寻什么良辰吉日了,就这几日,将人嫁出去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广宁侯蓦地转头看着她。
王氏冷笑,“侯爷不舍得?”
广宁侯神情恍惚,不舍得,不舍得吗……
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他还有选择吗?没有余地了……
他沉默了许久,挺直的背脊微微佝偻,眼角微红。
“你做主便是,不必再问我了。”
说罢,将酒一口饮下。
沈长寄不露声色地将那夫妇二人的表情都看进了眼里,他放下了酒杯,站起身,正欲朝谢家人走去。
他步伐稳健,目标明确。
余光突然有一宫女直奔他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