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寄微微蹙眉,几步走到紧闭的房门前,推开了房门。
门口的地上放着他前一日塞进来的字条。
沈长寄快要疯了。
她失踪了,至少是初七晚上的时候就不在了,失踪了一天,他却才发觉。
沈长寄悄无声息地探了广宁侯府所有房间,唯独漏下了那个已经荒废的院子,他以为谢家人就算待她不好,也不会将她关到那个荒芜得不像是人能住的地方。
他派人将谢家的几个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,只要有人出来,就会被跟上。
他悄悄召集了人手,在郦京城中搜寻了一夜,仍旧一无所获。他甚至想连夜调些人马出城去寻,平瑢拦下了他,叫他冷静些。
初九一早,有探子说广宁侯夫妇、两个公子和谢窈、谢妗入了宫,唯独没有二姑娘。
沈长寄心里有了数。
他们既然敢赴宴,他就可以将人抓回去,酷刑挨个用上一遍,不怕人不招。
沈长寄眉眼冷峻,眼底是一层又一层浓浓的黑雾,他将官服换上,又将她送的荷包别在了腰带上。
然后带着一身戾气,入了宫。
谢汝听着平筝简略地讲完了始末,怔忡了片刻,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平筝和莲月赶忙上前扶。
“我得找个人带我入宫,入宫……”谢汝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地,喃喃自语,“得进宫,进宫找他说清楚,说清楚……”
“姑娘,您别吓奴婢……”平筝晃着她的手臂,害怕极了,“您就留在府上,奴婢保护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