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可置信地垂眸看,怀里突然多出来个人。
本该躺在榻上老老实实睡觉的人,此刻不知为何,竟是醒了过来,还衣衫不整地扑进了他的怀里。而他正处在煎熬中,防备薄弱,未曾第一时间发觉她的起身。
心口的鼓动更加卖力,全身都在叫嚣着那不该有的念头。
他的声音喑哑不堪,艰难道:“回去……”
蒙汗药的剂量不大,谢汝睡了不到一个时辰,就被浑身的痒和热给弄醒了。
“大人……我难受呜呜……”
女子眼尾绯红,眼角还盈着涟涟泪水,她撑着男人温热的宽劲胸膛,略微抬眸,眼前像是蒙了一层氤氲的雾气,正哀求般看着他。
红唇饱满莹润,一闪而过的粉舌娇艳诱人。
沈长寄气息一沉,险些丢盔弃甲。
他握着瓷片的左手暗自用力,锋利的棱角将他的手掌割破,有鲜红的血涌了出来。
可他像是感受不到似的,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唇,喉结上下滚动着。
“哪里难受?”他问。
谢汝带着哭腔,濡湿的额头抵在他的脖颈之间,难受地蹭了蹭,“浑身都热,还痒,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咬一样……沈长寄……”
她一边小声哭闹着,一边揪他的衣服,把他外袍的领子扯开,露出了雪白的寝衣。
女子娇柔的声音无疑在他心头又放了一把火,他狼狈地闭上了眼,任由她为所欲为。
左手垂在身侧,手掌的鲜血滴答滴答往下流,落在了地上。
右手将人牢牢固定在怀里,揽着她的腰,想用力,又不敢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