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到了玹先生的耳中,他拖着病体,在那个凛冽入骨的雪夜里从榻上起来,拽着察诺萨进了阴冷的地牢,将一把锋利的宝剑塞在察诺萨的手中,握着他的手,狠狠捅了库查力一刀。
“赶尽不杀绝,则后患无穷。”
说完那一句之后他便病倒了,一阵兵荒马乱。
无人注意到库查力并没有被杀死,还在叛徒的帮助下,逃出了地牢。
这祸患一留便是十二年,玹先生找了库查力十二年,却不曾想,前几日收到了沈长寄的书信,信上写着——
“先生大慧,不若换个合作对象,诚意附上。”
玹先生看了那信后便笑了,他许久没有遇到这般有趣的事了。
大轩的首辅与西戎的谋臣通信,萧顺明啊萧顺明,你这皇帝当得还真是失败。
“先生?先生!”
玹先生从回忆中回神,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,“怎么?”
察诺萨担忧道:“先生,您的身体……”
“无碍。”
察诺萨失落道:“先生,您为了西戎已做了太多,我放您自由好不好。”
“我这些年不是为了你,察诺萨,我不能前功尽弃。”
“可您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,您也只比我大两岁而已,我还如此强壮,您已经……”察诺萨像是要哭了,“我不想给您送终。”
玹先生突然又剧烈地咳了起来,阿诺惊慌地拍着后背为他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