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今日怎么来呈讯司办公了?有何大事劳您大驾?”
沈长寄淡淡道:“有事说事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沈长寄一边擦着剑,一边听着谢思究说话,他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。
谢思究看着他,心里十分没底。
他加快了语速,比平常生生短了一半的时间汇报完公务,首辅大人仍旧一言不发地擦着剑。
谢思究后背直发凉,他眼神询问平瑢,“你家大人怎么了?”
平瑢没理他,他还在心里盘算着是否要去定国公家要一份家谱。
谢思究:“……”
首辅大人手底下这一个两个的,都学着装深沉。
他今日也没什么大事,说完话便要离开,临走前突然想起来母亲的嘱咐。人都走到门边,又回身说了一句:
“对了沈大人,我表弟近来去了吏部当值,他年纪轻,资历浅,想托您照拂一下他,虽说不会受什么人欺负,但我母亲不放心,非要我跟您打个招呼。”
首辅大人除了玄麟卫外,还管着吏部的事。
他头也没抬,“名字。”
“他在文选清吏司,叫魏承霖。”谢思究见他答应,放了心,“谢了啊沈大人。”
沈长寄擦剑的动作一滞,眸子微眯,缓缓抬头,语气寡淡:“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