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瑢站在门边,望着头顶的月亮,将一切情绪压下。
他转头看了看妹妹,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他欲解下寝衣的带子,却见平筝站在原地,没有离开。
微微皱眉,“还有事?”
平筝抿了下唇,缓步上前,抬头看他。
“怎么了?”怎么露出这么委屈的表情。
平筝慢慢向前靠,手穿过男子的腰,轻轻地抱了他一下,“哥,吓死我了。”
满身是血,险些以为他受了重伤,还好都是别人的血。
他们兄妹自从随着沈长寄从边关回到京城,这许多年,已经许久不见这般残酷的杀戮了。大人很强,时常不需要他们兄妹,她不担心大人,却总是忍不住担心跟在大人身边的哥哥。
是哥哥将她从路边捡了回去,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。
“脏,放开。”
平筝听话地松了手,吸了吸鼻子,“那你洗吧,有事再叫我。”
房门被掩上,男子脱下衣袍,身体浸入温热的水中。他狼狈地闭上了眼,听到的是心房破碎的声音。
有什么东西再也藏不住了。
平瑢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一刻不耽误,去敲了沈长寄的门。
“何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