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府再一次被沈长寄的人守了起来。
正房内, 王氏对着默不作声的丈夫干着急,“你说句话啊,他凭什么把我们都看管起来。”
广宁侯垂着眼, 静静看着不再冒热气的茶。
“他不让外头的人进来,可我的阿窈还在生病!怎么能没有大夫!”
“阿窈定与那事无关, 他这是在滥用职权!他不怕文官参他吗?不怕陛下问责吗?”
一个耳环, 焉能定罪?
莫说现在还未查明, 即便他谢家人真有嫌犯,那也得陛下亲口说关人, 他沈长寄有何权力如此!
“他还真不怕。”广宁侯叹了口气, “莫说是我侯府,就算是陛下,也未见得能管得住他。”
王氏噤了声。
“静待结果吧, 莫要招惹他。”
“阿窈还在生病,”王氏抿了下唇, “我为何嫁了你这一个无能又软弱的丈夫。”
广宁侯面色无改,“我能如何,入了宫, 去求陛下吗?”
王氏不言, 显然抱着这个心思。若是夫君靠不住, 她还有王家可以倚靠。
“今非昔比,现今那个位置上坐着,早已不是我的好兄弟了, 那是九五之尊, 不再是当年那个不受宠的皇子。”
夫妻二人相顾无言,好半晌,王氏轻声抽泣了一声。
“你当我真不知你为何不愿见陛下吗, 你是为了她,他抢走了你最喜欢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