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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当真是她的问题,当时她才起,精神恍惚的很,才交代了平筝说要沐浴,转头便忘了,下床时满脑子都是清晨时的记忆。

她记着自己抱着沈长寄哭,还勾着他没完没了地亲吻……

谢汝脸通红一片,耳根的颜色像鲜红的血。

她从椸上拽过一件织锦薄纱外披,搭在肩上,心事重重地往外间走。

羞窘过后,她便忆起了那亲昵的源头。

是她又做了梦。

谢汝未能分去心神想沈长寄夜半三更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榻边,她只想知道,自己在梦中是否说了不该说的话。重生之说本就离奇,这般怪诞的经历只怕她说出来会被沈长寄当成怪物。

想得入神,走到门边时一时未察,脚被烫了。

谢汝不知道十棍是责罚在何处,平筝到底也是女儿家,怎能受的住。她看着沈长寄小心翼翼的样子,只得将责罚替平筝免去,但再多的宽慰之语却没说。

若这伤在他身上,她也是要心疼的,他如若一味强颜欢笑,自己只怕会更恼怒。

谢汝思己及人,放弃了逞强。

她的脚还被人托在手心,脚背红肿了一大片,伤处触目惊心。

“大人,疼……”

沈长寄手一颤,浑身的戾气更浓,只听她又道:“大人,为我上药吧,我只信你。”

她说着,还前倾了身子,拉了拉他的衣袖。

男人上一刻还暴戾不堪,下一时便收了全部的杀意,握了下她的手,抬头看了她一眼,抿了抿唇,拿过一旁的药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