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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汝摒除心中杂念,翻开了医书。她的书又被搬回来了,昨晚她没再去书房,只叫平筝带着人去搬。

据平筝说,当时首辅大人的脸色阴沉得像是要割了她的脑袋,平筝说这话时,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。

凶归凶,到底是未曾阻拦。

谢汝昨夜睡前反思过,她也有些小题大做了,相爱之人渴望亲昵渴望时刻相处,这乃是人之常情,她亦喜欢,只是姑娘家面皮薄,一时接受不能。

待她读完这册书,大人也该下朝回来了,她便去找他,再说说此事,与他道个歉,别再闹别扭了。

谢汝这念头刚放下,门口一阵风吹来,她眼前站了个人。

沈长寄抱着一副棋盘,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
“沈大人?”

男人淡淡扫了眼石桌,长臂一挥,将她摊了一桌子的书册都拢到一旁,放下棋盘,又抽走她手里的书,放在其余书册的顶端,而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,将盛有黑子的棋盒打开,推了过去。

谢汝疑惑地看他,“大人找我下棋?”

“嗯,闲来无事,与我对弈如何。”

谢汝无奈,“……你都铺好了,还问我做什么。”

沈长寄点点头,“我就知道你喜爱这个。”

谢汝:“……”

她的确喜欢,他们前世便是如此相识的,下棋一事于她颇有意义。

左右无事,那便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