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离之眼前一亮,沈长寄如此说,定然是真的!
“那大人可以使些手段将她永远困在身边,往后每月都可不再受这锥心之苦了。”
如此甚好,于国于他皆是美事一桩。
说者盘算得极好,听者却不悦地蹙眉,他冷声道:“我如何能对她用如此手段。”
“呵,您方才坑我时怎不见良心发现?”
沈长寄沉默了许久,他忆起昨夜笨拙地安慰,似乎弄巧成拙,轻声叹息了一声,“对旁人,阴谋诡计使得再多我亦坦坦荡荡,可她……我真的……真的无所适从。”
明明是他先使手段让谢汝心疼,可她真的心疼,真的哭了,他又不知如何是好。
情之一字,难比登天。
贺离之诊完脉,嘴里念叨着“大善、大善”,像个疯子一样癫狂大笑不停,最后被忍无可忍的首辅大人踹出了门。
沈长寄又看向桌上那本账册,细细思量着谢汝说的话,吩咐平瑢去调查郦京所有医馆中,哪家采购了九节菖。
二人在书房中又对着卷宗理了理案子的头绪,忽听有人敲门。
平瑢诧异地挑起眉,大人平日最不喜人打扰,他们做属下的对主子的脾气了如指掌,若有事也是会先来告诉他,而不是冒然地敲沈长寄的门。
平瑢看向沈长寄,见男人眉见无半分不耐,用堪称温和的语气道:“去开门。”
平瑢懂了,定是谢姑娘。
打开门,却不是谢汝,而是照顾谢汝的女侍卫,平筝。
平瑢见是他小妹,眉目缓和,侧身放她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