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瑢立在书房正中,踌躇不已。他带人将冯明涛关进了玄麟卫,因无确凿证据,且冯明涛乃是敬义侯之子,他们不便用刑,因此今夜并无任何进展。但困扰平瑢的,并非是这不顺利的差事。
沈长寄合上一封奏折,又打开下一封,头也没抬,“说。”
平瑢拿不准主意,问道:“大人,您抓冯姑娘,她亦是本案嫌犯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哦……那您……您把她也关起来是为何?”
沈长寄批注的手一顿,墨点在纸上洇开。
为何……
他正思忖着理由,还未能找到借口,平瑢突然恍悟般叹道:
“属下懂了!您可是要震慑敬义侯?”
沈长寄:“……?”
他不动声色,“嗯?”
平瑢越想越觉得有理,“大人多谋!您定是听闻这冯明涛与冯轻罗乃是龙凤胎,敬义侯夫人将这对兄妹视若珍宝,抓了这二人,是在给敬义侯府压力!”
“再者,此案牵连甚广,敬义侯与您争了半天办案权,最终败给了您,他心里定然不平,他儿子如今又犯了事,肯定要巴巴地来求您网开一面……”
沈长寄冷眼一扫,平瑢自觉失言,拱手便要告退。
“等等。”
平瑢停在原处,等他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