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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需要。”

聪明人从来不需要旁人的可怜。

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甚么,不想要甚么,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,更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优势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
可怜聪明人,是一种愚不可及。

他从不可怜她。

他是她的猎物。

终日玩弄人心的人,竟也有被人玩弄的一日。

他隐隐有些期待,她后招如何。

李姝是北方人,乘船的机会并不多,为数不多的几次坐船,是曲江池的宫宴。

宫宴虽然设在曲江池的船上,但为求稳妥,船用铁链紧紧拴着,走在上面如履平地,算不得船。

而萧家的商船远扬海外,乘风破浪乃家常便饭。

李姝不习惯,第一次上船便吐得昏天暗地。

商船一旦起航,非遇到重大事故不抛锚,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不习惯而停滞不前。

他听随从说她病得实在厉害,放下海航图去看她。

商船不许女子上船,她是女扮男装登的船,身边只带着一个内侍。

尚未走到她房间,内侍大呼小叫便传了过来:“哎呦我的主子,您这是何必呢?您是女人,犯不着这么要强。您就听奴婢这一回,你跟萧世子撒个娇,岂不比在这受罪强得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