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她者昌,逆她者亡。
任他是去天尺五的望族,又或者大夏第一世家,都将成为她巩固皇权之路的一个又一个丰碑。
想到此处,元宝又惊又怕,忙敛了心神,对李姝越发恭谨。
元宝细微动作被李姝尽收眼底。
“下去罢。”
李姝习以为常道。
至高无上的权利,往往与高处不胜寒的孤独相伴。
她早就习惯了世人对她忌讳莫深。
但她并不觉得难过。
所谓话本里手握无边权力的寂寞空虚冷,在她看来都是矫情,呼风唤雨不爽吗?
有功夫矫情,还不如多琢磨打压政敌。
李姝遣退元宝,正欲继续批阅奏折,忽又听到王负剑的声音,说萧御将人送过来了。
王负剑的声音比往日里低上一分,李姝耳朵微动,挑眉去瞧。
夜幕深沉,夜明珠皎皎似凉凉月光,徐徐侵蚀着王负剑身上的束身黑衣。
王负剑双手环胸抱剑,背靠在镶满宝石的凤栖梧桐柱,薄薄的唇紧紧抿着,如被人束之高阁的剑,栖身在无人注视的角落里。
“送来便送来罢,你紧张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