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唯一庆幸且感到理直气壮的,在他跟贺谦言的这段感情中,他不欠贺谦言任何东西。
他是软弱无能,可是他给贺谦言的那份爱从开始纯粹到终结,从未掺杂过一丝物欲。
江沐提着行李箱下楼,他也没有再去开保姆买菜用的那辆车,而是将车钥匙还给了保姆,然后拖着行李箱的拉杆走出了别墅。
他知道附近哪里可以打到车。
刚出别墅没几步,一辆车停在了江沐身旁,阿参打开车门下了车。
“江先生。”阿参道,“贺总让我转告您,他会在两小时内结束手上的一切事务,然后过来找您,希望您能再……”
“今天是他大喜日子,他应该一整天都陪着未婚妻的。”江沐道,“不必特意挤出时间来应付我。”
“贺总还说,彼此相识几年,就算分开,也希望有个体面而又正式的告别。”
阿参的话令将江沐沉默了。
是啊,他应该跟贺谦言有个正式的告别,问清该问的,说掉想说的。
分,他也要分的明明白白。
江沐回到了别墅,不过他没有再上楼,而是拉着行李箱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待。
夕阳要下山时贺谦言才出现,他换掉了订婚宴上的白色礼服,穿着黑色西装衣裤。
阿参跟保姆默默离开,大厅内就只剩下贺谦言和江沐。
贺谦言看到江沐脚边的行李箱,只是微微蹙眉,然后在江沐的身边坐了下来。
“今天的事是我没有向阿参交代明白。”贺谦言轻声道,“小江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言哥不知道我们现在坐在这里,所要谈的重点是什么吗?”江沐转头看着贺谦言,目光不再有刻卑怯的闪烁,和他此刻的声音一样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