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脑子纷乱,如同搅了一团乱麻。想着是否要让有喜暂时背一下锅,或是别的什么。
楚玉嫏看了他这幅神情,却是更了然了。
她笑了出声来,刺得司马静耳膜生疼。
楚玉嫏站起了身来,明知道身为太子妃惹怒太子会叫她以后不好过,她还是挑开了心上那根刺,然后死死的扎到了对方身上。
或许真的是在东宫这段顺风顺水的日子,叫她失去了从前那种万事不在意,利益为上的心态吧。
她如今,只想叫自己活得畅快点。
此事要真的说起来,还是她有错在先。是她先骗的他,是以,他就算是一碗堕胎药下去,也算是扯平了啊。
他们两个啊,本就都不是什么好的啊。
没有外面传的那样深情,那些话过过耳朵就行了。她千不该万不该,怎么还自己信了呢?
怎么着都好,一个女子嫁了一个身世地位高得难以掌控的,就断没有动心的资格。
她低头看着司马静道:“殿下方才说,您比司马相如要好,不曾变心。可是我倒宁愿您去纳妾,也总比伤我孩儿性命要好。我为殿下纳几房姬妾,殿下可能将我孩儿还给我?”
这话说的格外的重,司马静一颗心剧烈的下沉,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,什么也无法思考。
他抬头看着楚玉嫏冷漠的神色,脑中只回荡着她那句话。
他开口,声音梗在喉间:“你说,愿意孤去纳妾?”
楚玉嫏神色漠然,出嫁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嫁一个守身如一,后院空荡荡的丈夫。
她就如寻常女子一般,去选媵妾,学着如何管理后院,如何和姬妾相处树立主母威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