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”
她声音沙哑,眼前场景晃动,只能隐约看到司马静的下颌。
司马静一抬手就人往怀里摁了摁,道:“快到了,今日是孤不对。”
他倒是庆幸随性之中还有太医,虽是个带来充数的,但是这个时候到也还能派上点用处。
楚玉嫏闭了闭眼,捏着他的衣襟,一字一停歇的道:“殿下不必担心,我没事。方才只是记起了一段往事,心有恐惧,有些支撑不住罢了。”
司马静停下了马,让马儿自己慢慢走着,他将人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抱好,替她整理了一下脸上的碎发,声音微软:“你说。”
“有一年去给母亲扫墓,却不想驾车的马疯了,后来……有个婢女死了,我被救下来了。”
楚玉嫏闭着眼睛,轻飘飘的几句话,没头没脑的,司马静却听懂了。
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中,往往包含了太多事。
“今后你不想的事,大可以不必迁就孤。”司马静抱着她,在她耳边道。
有些温热的手指拭去了她眼角渗出来的泪水,这语气有些出奇的温柔。
这样温柔的语气,楚玉嫏只在晚上听过。这个骄傲别扭的人啊,竟然屡次像她低头。
终于,到了营地。
司马静抱着人就回了营帐之中。
太医恭恭敬敬地拎着医箱过来了,正要行礼,却被太子一脸阴沉的领到了楚玉嫏床榻外的帐幔前。
太医吓得手有点抖,把了半天脉也没查到有什么东西。
“娘娘无碍,就是受了些惊吓,只要开个方子好生修养一番就无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