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静动了动,睁开眼,瞧见怀里的女子枕着他胳膊,乖巧的闭着眼,模样是难得的乖顺。
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,心下不由泛起了愉悦,宛若蜜糖一般。
女子就犹如猫儿一般,平常的时候喜欢挥爪子,安静起来就温顺了起来,闭着眼蹙着眉的模样竟然还有几分可怜。
女子的青丝在他胳膊间铺开,发间清幽的香气钻入鼻腔。他不受控制的,低头吻了吻她发顶,到额角眉心,眼角。
突然,楚玉嫏动了动,如扇的眼睫颤了颤。
这么快就醒了?
宛如当场被抓包一般,司马静立刻就有些心虚的闭了眼,装作熟睡的样子。
楚玉嫏枕着人的胳膊,后脑勺痛得很。她睁开眼睛不舒服的动了动,刚企图移开身体就倒吸了一口凉气。身上痛得厉害,仿佛散架了一般。
她侧过身去,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眼,淡漠的起了身,看也未看身后的司马静。
昨夜折腾了一宿,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。她忍着痛,先开被子下了床。腿一软,她扶住床弦,站直了身子,穿了木屐来到了妆台前。
太子不喜欢人近身伺候,楚玉嫏便没有叫长蓉苏芷早上来伺候。
铜镜里的人儿绝色的面容苍白的很,眼底都是乌青之色。
她拿了芙蓉膏,想要遮住眼底的青黑。
床幔后的司马静睁开眼,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。原本被忽略的记忆渐渐回笼,他想起昨夜她后来抗拒的哭声,然而他那时却像毫无所查一般,还以为在梦中。
楚玉嫏还穿着昨夜他为她换上的单薄的寝衣。坐在妆台前的挺直的背影削瘦的很。仿佛在风雨中的幽谷兰草,看着风一吹就会倒,然而其天是有一种莫名的韧劲,在风雨之中屹立不倒。
明明是想护着她的啊,却不想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,自己反倒成了那一片风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