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嫏披着单薄的寝衣回了房,候在门口的宫女恭敬的为其掀开了珠帘。
紫铜麒麟香炉里暖香缕缕,大红的帐幔被垂丝金勾起,垂下金丝香球。
房间空无一人,司马静也不在。地上铺着厚厚的大红的狐裘毯子,白皙的脚赤着踩在上头,软软的。
楚玉嫏从前在楚家时失眠就很严重了,一直靠着助眠安神的熏香入睡。然而寝殿里现在燃着的这个,却明显不是助眠安神的。
门吱呀一声来了,楚玉嫏听到外间有宫女行礼唤:“殿下。”
她看着这四下遍布的红色,突然觉得有些晕。眼前的一切都旋转起来,一阵一阵的发黑。她看不见自己面前是什么,就只能一直站着没动。
身后有人将她揽在了炙热怀中,那人下颌抵着她的发,轻嗅她发见的清香。
她听见那人叫她:“嫏儿……”
眩晕感褪去,楚玉嫏僵硬着身子,抗拒的动了动:“殿下?”
司马静蹙眉松开了她,语气凉下来:“孤从来不喜欢勉强谁。”
他要走,这怎么行。
大婚当夜,太子就丢下太子妃独守空闺。她几乎可以想象,今晚太子如果从这里出去,明日下人包括这后院的妾室会如何议论她?
不行,绝对不行。
意识回笼,楚玉嫏转身便将人环腰抱住,单薄的大红丝绢寝衣往上滑去,白玉一般的藕臂环上司马静腰身,脸颊贴于胸膛前。
她抬眼,眸中波光潋滟,朱唇:“殿下要走?”
语气委屈至极,已是泫然欲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