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?”司马德掀了掀眼皮,将手里的茶盏放下,“太医有用,朕又何苦让道长炼丹?”
呤鹤便不好说什么了,只是道:“陛下保重身体,按照太医的话来,定然能活得更长久。”
呤鹤虽然是会些医术,然而他却从没有想为皇族诊治。这皇族最是招惹不得了,若是一着不慎,自己脱不了身,反倒连累了观中子弟。
是以,就算皇帝百般询问试探,他却从没有透露想要入朝为官的意思来。
什么都不去管,什么都别操心,清心寡欲,这才是长生之道啊。
正说着,内侍通报,太子殿下到了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司马德道。
“既然如此,贫道就先告辞了。”呤鹤赶紧起身行礼。
司马德颔首:“来人,送道长出宫。”
呤鹤走后,司马静很快便进来了,行了礼后他坐到了软榻对面手里持起了黑子,打量起了棋局。
棋没有下完,而白子明显被逼入了拐角,难以翻身。
“这呤鹤道长,倒也不是徒有虚名,棋倒是下得挺好的。”
福德赶紧奉上热茶。
司马德瞧了桌上的棋局一眼,刚要落子将棋局下完,突然又捂了帕子咳了起来。
司马静皱眉看着他:“这正是入春回暖之时,父皇怎么反倒咳起来了?”
“老了,不中用了。”司马德叹息一声,他目光微软的看着这个儿子,这个儿子自小聪慧,还在幼时,太傅夸赞就向来不绝于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