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语气,甚至不让人在此多歇此几日。
谢瑜的面容一下就苍白了几分,他勉强的笑了笑,抱扇拱手道:“是明澈唐突了。”
从侧间出来,外头夜色已经很深了,天上挂着一个月牙,满天的繁星点坠着夜幕。
谢瑜抬头看了看天,神色间满是落寂。
跟在他身后的十五六岁的小厮,叫楸信,自小就跟在谢瑜身边,他叫谢瑜如此模样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:
“公子,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有什么好的。”
他家公子风华霁月,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,偏偏对这妾心似铁的女子动了心,他楸信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心肠如此狠的女子。
“住口,不得非议嫏妹。”谢瑜蹙了眉,道,“咱们永安侯府本就比不得楚国公府,嫏妹如何选择是他的自由,你不能因为我就去指责别人。回去之后,罚你抄十遍家规,以后勿要多嚼口舌。”
楸信还不死心:“可是……”
“抄二十遍。”
“是……公子。”
楸信知道公子生气了,整个人顿时如戳破的气球一般,一下子就耷拉下了脑袋。
楚稚也被找回来了,从山坡上滚下去,身上撞了不少伤,还有额头也撞伤了。到现在还没醒,所有人都在议论着是不是又撞坏了脑袋。
然而找来的大夫也看不出到底有没有撞坏脑子,只能说等人醒了再看。结果等着等着人又开始高烧了,就和那一次一样。大夫只好煎药的煎药,施针的施针,散热的散热,折腾了一夜烧才渐渐退下去。
不光是楚稚,还有白蓠和于茱也受了极重的伤,险险的才捡回一条命。苏芷和长蓉是当诱饵跑出去的,危急时候长蓉带着苏芷从断崖上跳了下去,也亏的她们运气好,就是摔断了胳膊和腿,苟了一会儿等来了楚家来找人的侍卫。
次日天未亮,楚老夫人就让人去给楚国公送信了,不知道什么人,竟然动他们楚国公府的嫡长女,就是在打楚家的脸。